剑自北来天下知 古雄

    余冠骐被掐的说不出话,脸色顿时憋的通红。

    李择霖手上力气越来越重,正当余冠骐要彻底断气之时,却是忽然一松,余冠骐顿时重重摔在了地上,连连咳嗽着。

    李择霖冷笑一声,转头看向三爷:“你说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有点儿本事,能折腾出这么大一盘棋来。”

    三爷闻言心头一跳,却是面不改色:“陛下,此言何意啊?”

    李择霖笑笑:“十六年前这余冠骐弑师一事乃是第一招,前些日子五眉山起义之事乃是第二招,今日京城劫走欢颜是第三招,若是朕料想不错的话,今日你罗峰该被这余冠骐杀死的,而至于这余冠骐则会是被秦清平杀死,你们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让欢颜登基吧?”

    三爷瞳孔猛地一缩,但瞬间便压住了心头悸动:“陛下说笑了,我等草民,岂会有如此心思?”

    李择霖闻言仰天大笑:“草民?草民见了朕这一身龙袍,早就跪下磕头磕到青砖破碎了,你们几个连半点儿动静都没有,还跟朕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李择霖一个闪身到了三爷面前,南苛当即脚步一动,只见三爷猛地一伸手,拦住南苛。

    李择霖也不在乎,直勾勾的盯着三爷:“叫欢颜登基,应该是有两个目的吧,一呢,是阻拦朕起战事,二呢,是为十八家翻案,对吗?倒也难得你能把吴墨沙的儿子都找出来。”

    此言一出,三爷脸色顿时变了,只见李择霖身形一闪,只一瞬间便到了南苛近前,随手抽出夕雪剑,看向剑柄上的梦石:“这石头是叫梦石吧?好死不死你非要安在剑柄上,这么明显,再加上你那张脸,长得那么像你爹娘,难怪别人猜得出啊。”

    李择霖将手中夕雪剑一抛,剑身于空中旋了几个周天,而后稳稳插回了南苛手中剑鞘。

    “放心,朕没心思杀你们,只是叫你们心中有点儿数,没什么是朕不知道的,以后行事动动脑子,少跟林少华那厮勾勾搭搭的,那孙子没憋什么好屁。”李择霖说完一个翻身便上了房一声的好,今儿个陛下您突然消失,可给那研墨的小太监吓坏了,连忙去司礼监给咱家找来了,说是陛下您被一股妖风掳走了呢。”开口的正是老太监喜公公。

    李择霖微微一笑:“今天出去时候有些气恼了,朕,下次注意。”

    喜公公微微一笑,满脸的皱纹都跟着舒展开来,也不多问,行礼便退下了。

    待喜公公走后,李择霖耳朵微微一动,朗声喊道:“别趴在屋顶了,进来吧。”

    话音刚落,只见一人步伐如猫,翻身下了屋顶,进了御书房,恭恭敬敬跪地行礼。

    李择霖一摆手:“行了,你我认识多少年了,古雄,起来吧。”

    来人正是之前在那庆荔城千隐宝阁主持拍卖的古雄!

    古雄微微一笑:“陛下,事情都办妥了,只是奴才有一事不明,就是陛下为什么要叫我给丞相府射那只箭啊?把林丞相牵扯进来有什么好处啊?”

    李择霖罕见的一愣,合上手中,淡淡开口:“因为朕,看不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