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迫不及待
“你说什么？”
段正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抓住傅思归的脖子，大吼道。
“主公……”傅思归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谣言！”
段正淳状若疯狂，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但他心里明白，要是这件事空穴来风、没有一点把握，傅思归是绝不会说的。
“刀白凤居然和段延庆有奸情？”康敏也是瞪大眼睛，心中满是兴奋，颇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她突然觉得，如果段正淳能够对付叶东皇，度过这次劫难，她未尝不能让段正淳休了刀白凤，当上她的王妃梦。
“主公，我听说段延庆已经来了，我们先离开，返回大理再说！”傅思归和古笃诚焦急劝道，别看段延庆是个残废，但他们两个和段正淳加起来也不是对手。
“我不信！我不信！”
段正淳给别人戴惯了帽子，但落在自己身上却也受不了，听到傅思归的话，大吼道：“我不信，我要亲自去问凤凰！”
说着，就朝外面走去。
“段郎，你要把我丢给段延庆嘛？”
康敏连忙拉住段正淳，此刻她可不能被丢下，丐帮肯定不会帮她，现在能依靠的就是段正淳。
“小敏，我带你回大理！”
段正淳一咬牙，他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康敏留在这里等死，如今之计也只有带着一起回大理。
当然他不可能把康敏带进王府，最多在大理找个地方安顿她。
“好！”
康敏没有犹豫，段正淳只要回到大理，能量还是很强的，若是刀白凤真的和段延庆有一腿，刀白凤的王妃也就到头了，说不定她就有机会上位了！
段正淳带着手下和康敏马不停蹄返回大理，却不知段延庆也正在前往大理的路上。
段延庆离开叶东皇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杀段正淳和康敏，而是前往大理找刀白凤，迫不及待想弄清楚叶东皇所言是否为真。
……
三天之后。
段延庆来到大理，潜入刀白凤所在的庙庵之中，只见一容貌秀丽的道姑静静坐在蒲团之上，午后的阳光斜照在她面颊之上，晶莹华彩，虽已中年，却芳华不减。
正是大理镇南王妃刀白凤。
“观……观世音菩萨！”
段延庆盯着刀白凤的面容，端庄美丽，就像画中的观音菩萨，心神一震，喃喃叫道。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刀白凤，加上叶东皇的话，先入为主，使得他第一眼看到刀白凤就确定对方就是当初天龙寺外和他一夜缠绵、给了他活下去信念的长发观音。
“谁？”
刀白凤厉喝，倏地转身。
她隐居在此，消息不甚灵通，加上消息还未完全传开，并不知道她和段延庆的事已经快传遍江湖了。
“天龙寺外，菩提树下，花子邋遢，观音长发！”
段延庆目光灼灼，盯着刀白凤，钢杖不住颤抖，神情激动。
脑海中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一个月圆之夜，他在湖广道上遇到强大仇敌围攻，虽然尽歼诸敌，自己却已身受重伤，双腿折断，面目毁损，喉头被敌人横砍一刀，声音也发不出了。
他简直已不像一个人，全身污秽恶臭，伤口中都是蛆虫，几十只苍蝇围着他嗡嗡乱飞，拼着最后一口气来到天龙寺却没有见到枯荣大师。
他已经绝望了，躺在菩提树下等着死神降临。
然而死神没有等来，却是等来一位如同观世音菩萨一样的美丽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缓缓向他走来，慢慢解去了身上的罗衫，投入在他怀里，伸出像白山茶花、花瓣般的手臂，搂住他的脖子……
淡淡的微云飘过来，掩住了月亮，似乎是月亮招手叫微云过来遮住它的眼睛，不愿见到这样诧异的情景：这样高贵的一位夫人，竟会将她像白玉花、花瓣那样雪女娇艳的身子，去交给这样一个满身脓血的乞丐。
“你……你怎么知道的？”
刀白凤退后一步，惊骇的望着段延庆，她自然知道段延庆，也知道当初报复段正淳与之一夜相好的人就是段延庆。
但段延庆怎么知道的？
这件事除了她，世上应该没有第二个人知道才对?
“誉……誉儿，是我的儿子，是不是？”段延庆激动而忐忑的问道。
“你胡说！誉儿是镇南王世子，和你这个叫花子没有任何关系！”刀白凤大吼，这件事太过耸人听闻，一旦让人知道，不仅她完了，她儿子怕是也完了！
“你骗我，这件事已经快要传遍江湖了，很快整个大理的人都会知道，你隐瞒也没用，你告诉我，誉儿是不是我儿子，如果不是，我就去杀了他！”
段延庆知道如果他不拿出点手段，刀白凤绝对不会轻易承认的。
“娘……”
就在段延庆和刀白凤谈话之时，段誉从外面走来，刚要开口却听到段延庆的话，脑袋一声轰鸣，到嘴边的话连忙吞了回去，躲在一旁偷听起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知道？这件事除了我没人任何人知道！”刀白凤不相信，但心中又有种不好的预感，若非如此，段延庆又是从哪里得知的?
“叶东皇叶公子告诉我的，包括当年你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为了报复段正淳的花心，你说誉儿是不是我的儿子？”
虽然叶东皇说得在理，但他想要听刀白凤亲口说，最好能拿出什么证据。
“叶东皇？就是那个在丐帮大会揭发玄慈大师和叶二娘有奸情并说他们的儿子在少林的叶东皇？”
刀白凤虽然躲在尼姑庵清修，但也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之前丐帮在杏子林发生的事显然也听说了，毕竟这可是轰动武林的大新闻。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是这个怪人的儿子！”
段誉心中一万个不相信，躲在拐角，此时他只想听他母亲大声告诉这个怪人：不是！
他不是这个怪人的儿子！
“不错！天龙寺外的事情如今已经传遍江湖，你否认也没用，我只想知道誉儿到底是不是我儿子，如果不是，他日遇到，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段延庆对刀白凤的感情很复杂，毕竟今天才第一次正式见面，之前也只不过一夜之情，但这个女人却是当时给了他重新活下去勇气的人，是他心目中的观世音菩萨。
“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誉儿的生辰在他贴身带着的小金牌上！”刀白凤沉默半晌，缓缓开口，她不想说，但她怕有一天段延庆真把段誉给杀了。
“大理保定二年，癸亥十一月二十三日生！”
段延庆呢喃，脑海中回想着当年的事，激动得浑身颤抖，段誉真的是他儿子，他居然有儿子了！
“不可能！娘，你说，这不是真的，我得是大理镇南王段正淳，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段誉大吼，冲了出来，不愿相信这个结果，拉着刀白凤的胳膊眼中满是期待。
期待这不是真的！
期待刚才那些话都是假的！
“娘，是不是他逼你的，是他威胁你的！”段誉怒吼，转身盯着段延庆，如同一头愤怒的雄狮。
“凤凰！”。
就在这时，段正淳风风火火焦急的声音响起，自从得到消息后，他就马不停蹄向大理赶来，和段延庆一样迫不及待想找刀白凤证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