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北来天下知 混战

    郑梓山额上冷汗直冒,只见树冠完便起身朝着那小院儿的方向而去,一刻都不愿多停。

    待秦清平走后,李择霖先是目光一转,瞥了一眼树叶间隙里的郑梓山,而后装作没看见一般,转身便从树冠跳下,不知去了何方。

    郑梓山望见李择霖远去的背影,心中不由的一松,而后看向自己的双手,只发现双手不停的打着哆嗦:“我刚才……在害怕……”郑梓山强压住双手颤抖,也不再去看离开的李择霖,转头朝向那小院儿方向:“他是什么意思,明明是看见我了,偏偏要当着我的面儿吩咐秦清平去参战,甚至授意秦清平杀了林少华,到底是什么意思?”

    郑梓山眉头紧锁,想不通这位陛下的心思,此刻却也容不得他多想,紧忙跟上秦清平,朝着那小院儿方向去了。

    此刻那小院儿内,胡耀与向凌风打的不分上下,二人内力滚滚如浪涛湍急,你一招我一势,只给人潮起潮落之感,至于其他的御前侍卫可就没那么好过了,两队足足二十余人,此刻已经被余冠骐一人杀的差不多了,独独剩下五人围成一个圈子,各自持刀忌惮着眼前浑身浴血的余冠骐。

    胡耀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手下人马已经死伤惨重,可眼下也无力去管,对于眼前的向凌风此人他虽然了解不多,可毕竟也是名声在外的高手,自己更是御前侍卫总管这般职位,自然知晓一些,向凌风的兀如长城功,其中奥妙便在于一个内力的悠久绵长,真要是一对一的打下去,依胡耀判断,他二人一连斗上个一天一夜都不是问题。

    此时的余冠骐一身衣袍已然被染成了血红色,双臂上纹着的两条狰狞的巨龙也似是要长开獠牙一般,浴着鲜血好不渗人。

    余冠骐死死盯着面前五人:“就剩你们五个了,是要自己死……还是……”话音未落,只见其中一个带刀侍卫终究是扛不住心理压力,大喝着举刀便朝着余冠骐冲了上来。

    余冠骐双目一凝,配着那满面的血色,如一只凶兽一般,一拳上扬先是打飞了其手中刀,紧接着一爪直直钻破了其胸膛,一颗滚烫的心脏赫然被活生生的掏了出来,在余冠骐的手掌上不停的跳动着!骇人的是,那被掏出心脏的带刀侍卫一时之间竟是还没断气!双眼瞪的滚圆,看着自己的心脏不肯撒眼,直到余冠骐手一用力,将手中那心脏捏成了碎块,那侍卫才彻底没了生机。

    胡耀看见这边动静已是睚眦欲裂,他可以人手自己手下的兵战死,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以如此残忍的手法虐杀,当即凭空调动出一股内力,将向凌风震退三尺,一个箭步朝着余冠骐而来,手中双刀杀气赫赫,眨眼间便迎上了余冠骐的双拳。

    只见余冠骐不慌不忙,当即亮出架势,先挪步闪开胡耀的右手刀,紧接着左拳快如雷霆,朝着胡耀的左手手腕打去,想要借此打掉胡耀左手中的钢刀。

    胡耀见状,当即明白余冠骐的心中所想,左手当即松开刀柄,手掌结结实实的接住了余冠骐的一拳,紧接着右手刀猛然起攻势,攻向余冠骐的腰腹处。

    余冠骐瞳孔一缩,眼下这胡耀已然是一副被逼疯了的模样,似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余冠骐连忙将内力灌于左手,想要摆脱被胡耀锁住一只手的窘境,岂料胡耀的刀要更快一分,在余冠骐才挣脱开手部束缚的一瞬间,已然是一刀砍在了余冠骐的神阙穴上三寸。

    一旁的李欢颜见状赶忙抽剑前来接应,将余冠骐换回,自己与那胡耀再打了起来。

    胡耀此时头发披散,双眼冒着血丝,大笑道:“凭你余冠骐这点儿三脚猫本事也敢叫天下前三?笑话!”

    向凌风再一旁看着,心中甚是气恼,方才一时不察,叫胡耀突围,这才让他伤了余冠骐,才想上前,只听一连几声锐利的风声自耳边响起。

    向凌风连忙一个旋身,只听“铛铛铛”三连响声,三枚银针齐刷刷的落在了方才向凌风所站之处。

    向凌风鼻子一抽,一条白胡子直要气的翘到天上去,大喝道:“秦清平!你个死太监,给老子滚出来!耍什么阴招!”

    还未等秦清平接话,只听不远处紧跟一声大喝:“前辈无需在意他,交由我来!”

    只见郑梓山提着舍名剑,可谓是走一路砍一路,一柄大剑破开无数房屋墙壁,直直杀进了小院儿,郑梓山才进了小院儿,一旁瘫倒在地的周穷酸眉眼才刚一亮,郑梓山一剑便劈在了一间房屋的门脸儿上,汹涌的内力瞬间爆发,石砌的房屋顿时被一剑劈成了废墟,废墟中一个人影闪转腾挪,正是秦清平。

    秦清平此刻脸色难看的吓人,看着追上来的郑梓山更是疑惑非常,陛下叫他来帮胡耀解困,却不拦下郑梓山,他跟郑梓山的实力也难分什么高下,这样一来,胡耀一方到底还是要输的,那自己来还有意义吗?

    秦清平正想着,向凌风一言却是叫秦清平瞬间炸起了浑身汗毛:“行狠道,走阴招,难怪你当年能杀得了我方子车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