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浮萍无所依 战陈浩

    韩歌笑拎着关刀下台,仰着头,用鼻孔对着呼律己的方向,惹得呼律己一阵火大。

    “耶律冶,白子玉,上台!”

    耶律冶的战斗自然是值得看的,南苛在台下聚精会神:“他的战斗风格变了!”

    只见台上耶律冶并未抢夺先手,在一双手腕、脚腕上都系了一个小铃铛,与那白子玉拳脚不断碰撞,铃铛阵阵作响。

    “南苛,耶律冶不是用暗器的吗?怎么与人近身相搏啊?”韩歌笑疑惑道。

    南苛此时也看不真切,忽然,耶律冶动作一遍,不知怎的那白子玉竟是完全没有抵挡,任凭一脚踢在了胸口倒飞出去。

    韩歌笑大叫到:“怎么还放水啊!”

    南苛此时却是不语,盯着白子玉的双眼,呼律己忽然惊声到:“不对!是铃铛,耶律冶通过声音施展了惑心之术!”

    只见白子玉双目无神,任由耶律冶的飞刀擦过皮肤,留下血痕,耶律冶下手倒也有分寸,只伤表皮,待裁判到底还是舞云部的小娃娃实战经验太少,对手稍微给一个破绽就心浮气躁了,倒是那个使剑的娃娃,处变不惊,还懂得些引蛇出洞的算计,这个年纪却是难得了些。”

    一旁两个首领也是点点头,而此时的完颜云茹心中却是震动,想着:南苛修习《游蛇》不过一月,其中更有半月卧病在床,他是怎么学会化劲的?

    擂台下,韩歌笑已经收敛不住了,一边跳着一边大声叫好。

    “锵!”锣声落,比赛结束。

    陈浩脸上写满了不甘,倒是也还傲气,不说什么,一甩袖子便下了台。南苛擦了擦左臂伤口溢出的鲜血,甚是欢喜: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化劲,效果当真是不错,若是没有化劲,方才陈浩那一拳就足够我轻伤了。

    南苛跟没事人一样,胜利的喜悦让他轻飘飘的下了台。

    “冶哥,你怎么看?”第三驾马车前,一个双手刺着黑鸦刺青的男子在耶律冶耳边轻声。此人是修习赤鸦部秘术的谷寒山,之前战斗也没暴露什么,三下五除二便击败了对手。

    “那个南苛倒是藏得挺深,方才陈浩的一拳应该是被类似于内力化劲的功夫减轻了力道,不过这应该就是他的杀手锏了,再者他手臂轻伤,对接下来的十六强战斗纵使影响不大却也不会完全没有关系,不足为惧,那韩歌笑和呼律己走的是一个路子,运气好的话二人会双双晋级,但也无绝对,要我看最后的八强该是有你我,南苛,那韩歌笑与呼律己中的一个,至于其他人,我倒也说不准,变数太多。

    接下来的比赛南苛无暇再看,右手死死的捂着作臂上那道浅浅的伤口,疼的双腿发软,冷汗直流:这是怎么回事?莫非那陈浩在刀上涂了什么毒药?

    “南苛,你怎么了?”韩歌笑注意到异常发问。

    “噗”一声,南苛呕出一大口污血,韩歌笑眉毛当即倒竖,手中大刀指着不远处的陈浩:“是你!是你在方才比斗中使了毒,对不对?”

    陈浩面色难看:“我舞云部从不使下毒的伎俩!”

    南苛眼前渐渐模糊,朦胧中又看见了雪峰上枯坐的无面人,蓝桥边撑伞的女子。

    “你来了……”

    南苛心头狂跳,这声音正是当日梦中开口的桥上女子,南苛意识似是溺了水一般,飘的越来越远……只记得眼前的最后画面是韩歌笑一张焦急的大脸,耳边不断传来一阵歌声:

    “黄土寒沙瘦马还,红尘紫烟煎少年,

    何人求缘法?妄怒目,笑低眉,

    东风几时来?不见山,休望川。

    烟雨惹柳杏,银雪覆尸骸,

    男儿志,平尽了九山八海,

    女儿泪,歌不完森罗万象,

    生如龙凤自来尊,死亦枯骨无人问,

    我欲百年捧风流,可笑仙台不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