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提亲

    端木凤阳与周婵绮二人并肩走于小径之上,彼此沉默不言。

    端木凤阳率先开口打破寂静:“适才陪同回房那人便是我与你提起剑术卓绝的友人。”

    周婵绮忆起张羡瑜的调侃言语与洒脱之状,说道:“那人想是逍遥之士。”

    “此言不虚。羡瑜兄平日处事不羁,不落俗套。平生之愿乃携壶清酒,仗剑天涯。”端木凤阳回道。

    周婵绮笑问道:“那你平生所愿为何?”

    “家父回京临前曾嘱咐我文武二者不可荒废。我平生之志,愿文能兴国安邦,武能笑傲江湖。”端木凤阳缓缓道。

    “你之心愿,着实不易达成。”周婵绮既钦佩于其志向远大,又想到日后其路将坎坷不平。

    端木凤阳笑道:“男儿不展凌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尽吾志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

    二人在闲谈中,已至周婵绮所居庭院门前。周婵绮行礼道:“劳烦端木公子相送,天色已晚,回程当心。”

    端木凤阳笑道:“那我便不在叨扰,周姑娘早些歇息。待闲暇之时,我再领那朋友舞剑与你一观。”说罢,他见周婵绮在夜风中青丝凌乱,便不禁伸手将那几缕青丝轻轻抚顺,入手尽是丝滑。

    周婵绮见端木凤阳此状,心中猛然一惊,娇躯一震,却也未曾反抗,温顺配合。

    端木凤阳为其梳理云鬓之后,指尖仍留发香。也不再停留,便抱拳告辞。

    周婵绮极力平复心中起伏,含笑与其道别。

    端木凤阳回房之后,青书与张羡瑜正在对坐手谈。

    张羡瑜见闻端木凤阳归来,调侃道:“如此佳人相伴,可遇而不可求。端木兄也不多待时刻,如此早归,实在可惜。”

    端木凤阳回道:“羡瑜兄莫要取笑小弟了。”说罢,便上前观棋。

    青书解释道:“我本棋技低劣,不堪出手。张公子却言无事可做,执意与我手谈。推脱无果,只得与之对弈。”

    张羡瑜在一旁道:“青书自谦,其棋技并不弱。我二人手谈两局,互有胜负,此为第三局。”

    端木凤阳小时跟随先生学习,课闲之时常同先生手谈,棋技亦是不弱。青书跟随其多年,也知其棋技难登大雅,今见张羡瑜与之平分秋色,互有胜负,想是棋技也为实不高。

    端木凤阳观棋不语,在旁看有两盏茶的功夫,二人棋法均为直来直去,毫无玄机。也是无趣,便不再观看,独自先去休息。

    次日

    端木凤阳与周婵绮约定一同观赏张羡瑜舞剑,地点仍为桃林之中的空处。

    张羡瑜也是不推脱,一套“太玄剑法”舞的虎虎生风,长剑宛转进退,寒光四溢,甚是好看。

    张羡瑜也未束发,一头黑发任期随风飘扬,再配以舞剑中的逍遥身形,宛如谪仙一般。

    周婵绮常年待于山庄之中,练剑本为自顾自舞,哪里见得如此玄妙剑法。今见张羡瑜的一手“太玄剑法”,甚是欢喜,不住拍手称好。

    张羡瑜剑法使完,来到端木凤阳二人身前,拿起腰间酒壶仰首畅饮。

    周婵绮不禁称赞道:“端木公子果真所言不假,张公子剑术高超,世间罕有。”

    张羡瑜摆手笑道:“我这剑法虽也不差,但比起凤阳兄,还是略逊一筹。”

    周婵绮听闻其夸赞端木凤阳,心中莫名欢喜,轻轻一笑。

    端木凤阳知晓张羡瑜好意,也未反驳。

    端木凤阳与张羡瑜同周婵绮又闲谈有半时辰,便彼此分别。

    离开之后,端木凤阳道:“我昨夜彻夜未眠,辗转反侧在想:我等已在落花山庄停留数日,耗费过多时间,不宜再住,也该起行了。”

    张羡瑜说道:“话虽如此,但端木兄舍得了那周姑娘吗?”

    端木凤阳回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又怎能因一女子而困于落花山庄之中。”

    于是,他便与张羡瑜议好,决心下午去向周暮寒拜别。

    下午,周暮寒将女儿召于大厅之中。

    周暮寒细细打量周婵绮,虽不过碧玉之年,却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肤如凝脂,柳眉杏眼,稍显青涩,再过些时日不知将有男儿拜倒于其石榴裙之下。

    周暮寒含笑对女儿道:“几日相处,你以为端木凤阳如何?”

    周婵绮听闻周暮寒提起端木凤阳,心神恍惚,轻声道:“端木公子文武双全,乃不世奇才。”

    周暮寒又道:“我闻近来你与端木凤阳关系亲近。我对此子也甚是满意,想寻机会向其提亲,你意下如何?”

    周婵绮为周暮寒的独女,自小娇生惯养。周暮寒眼看女儿日益成长,已到谈婚论嫁的年纪。

    今见端木凤阳,无论从家室还是品质、文韬武略都符合周暮寒理想。故不忍错过,便欲向其提亲。

    此时,只见周婵绮低眉垂眼,已是脸红耳赤,羞羞答答道:“女儿全听从父亲大人安排。”

    “好!那便如此说定。待得今晚,我派人将端木凤阳邀来共进晚饭,席间商议此事。”周暮寒哈哈大笑道。